【费路】戴冠之时已至 1 ——愚者(上)
·脑洞来自乌贼娘的《诡秘之主》,塔罗牌的零号愚者什么的太帅了不是吗2333
·第一部分3000+
·目测会比较长,但是还没有码完……请小伙伴们一定要记得催我码文……
·费路赛高!安心吃糖!绝对HE!
·emmm虽然可能有刀什么的,但是都不致命啦
·ps:基础设定有改变,维肯死后一年费利佩晋升传奇,时间线在露露有小孩之前
·下面放文【修订】
☆
“塔罗牌从不骗人,阁下。”
用兜帽遮住自己的脸的女人用一种沙哑的声音回答道。
“不论您如何否认,它都不会因此而改变。”
费利佩双手交叉放在身前,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。
“那么请你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奥术解释。”
一切没有数学模型的猜想都是幻想,没有奥术解释的都是耍流氓!
那个Beta是这么说的。
“奥术解释我不知道,”女人直勾勾地盯着费利佩,“我相信我这无尽的时间里所获得的智慧。”
费利佩对此不置可否。
她毫不紧张,轻轻的笑出声来。
“看来阁下还是不相信呢。”
“那我们直接开始吧?结束了就放您回去。”
女人的手在面前的台桌上不停地晃动,铺满桌面的卡牌渐渐地消失着,直到只剩下了三张卡牌,整齐地摆在他面前。
女人用手指敲击着面前三张牌中的一张。
“过去哦,”她舔了舔嘴唇,苍白的颜色却并未因此染上什么红润的色彩。
啧,一个女人,连教授都比她精致。苍白成这个样子,怪不得精神有些问题的样子。
送她去青山研究所比较好。说不定还能帮马斯基林算算什么时候搞定阿尔文。
“装神弄鬼。”
费利佩不屑地哼了一声,闭上眼睛,两只手却悄无声息地准备好,突然对着身后的虚空一伸。
虚空扭曲了,但很快就又平复下来了。
他竟然没有能打破这里的空间壁障。对于他来说,不该有他不能打破的壁障。
“至少你不能破开我的空间禁锢。”女人的声音飘忽起来,空灵与妖异的危险竟然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,“所以至少现在,你要听我的,【万物王座】费利佩·卡内罗阁下。”
“想一想真让人兴奋啊,”她的笑声回荡在黑暗里,“准备好了吗?费利佩阁下?迎接你的过去,你的现在,和你的未来。”
“你还知道这过去,现在,未来,是我的。”费利佩嗤笑一声,只是眼里的戒备又深了一分。
在他晋升传奇后还能够使他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人,也只有三阶和巅峰了。
或者是类神。
或者是真神。
女人翻开那张最左侧的牌。
“隐者。”她愉快地说,“看不出来你会是这样的人啊……费利佩阁下。享受孤独?或者是憎恨孤独?自卑?慎重的失败?”
费利佩皱着眉头看她。
“您当时到底在想谁呢?”
“我以为这与你无关。”
费利佩生硬地说。
“快点结束,放我回去。”
“阁下可还真是残酷呢。”丝毫不介意的女人挥挥手,“那我们看看,未来呢?”
未来?
这个女人有点奇怪。
“我以为,”费利佩挖苦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,“你们都喜欢把未来留到最后。”
“那不是我,”女人说,“那些虚伪的骗子并不能体会到塔罗的真正含义。”
“那么,请你告诉我。”古怪地看着这个似乎与众不同的占卜师,费利佩不动声色地坐直了,古井无波的黑色瞳孔里什么都没有,“塔罗的真正含义是什么?”
女人却只是一笑,没有回答他。
“未来,”她揭开,“死神?”
“死亡?”费利佩皱起了眉头。
“不,”她笑吟吟地说,“只有那些术业不精的江湖骗子才会这么说。”
“费利佩阁下,您明白死神的真正含义吗?”
女人觉得事情愈发地有趣了,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,“死神,死亡与复生之月,置之死地而后生吗?”
“看来费利佩阁下您要遇到一些麻烦的事情了。”
“至少现在对我来说最麻烦的就是你。”
咯咯,咯咯,咯咯。
黑暗的空间里女人的诡异笑声又开始回荡。
“差点忘了,”她说,“还差最重要的现在呢。”
“会是什么呢?”
她一下揭开最后一张牌。
卡牌上,是一个年轻的男子。
“THE FOOL。”女人的声音里这回却是失去了一贯的轻浮,变得有些严肃与凝重,“愚者吗?”
费利佩观察着突然变化的女人。
“愚者啊,”良久,女人又轻松地笑了起来,“一切之终结与开端吗?果然是零之领域。”
卡牌上的年轻人,迈着轻巧的脚步,地上的障碍物无法限制他。年轻人穿着华丽的衣服,走在悬崖边,他的眼中是他的理想。他左手拿着玫瑰,右手携带包裹,四处流浪。他脸部表情充满着机智和梦想。
头上戴着华丽的头饰,肩上扛着手杖,映在眼中的是他的理想国。现实家说他狂妄,理想家认为他有冒险的精神。
“一无所有却拥有一切,一无所知又无所不知。费利佩阁下,您的现在可真不错呢。”
“希望您能抓住这个机会哦。”
女人的声音渐渐远去,而费利佩也重新回到了深重的黑暗之中。
他失去了意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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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建议你去问问道格拉斯,费利佩,”维森特说,“很明显,这个女人是古代魔法帝国的。除非她是神话时代的遗民。”
连维森特也不知道吗。
费利佩从他的半位面“生灵遗迹”跳转离开。
他想起女人所说的。
“憎恨孤独吗?自卑?慎重的失败?”
“您当时到底在想谁呢?”
路西恩·伊文斯。教授。
不得不承认他很优秀,优秀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是望着他的背影步履艰难地跟随着,随时都可能被他远远地落在身后。那个当年无论从哪一方面都不如自己的人已经遥不可及。
与他比起来,一切的天才都会黯然失色。
然而路西恩·伊文斯只是个Beta。他作为一个Alpha,却怎么都追赶不上曾经未曾看得起过的人,他觉得耻辱。
他觉得自卑。
他憎恨着那个总是自以为是的教授,那个道貌岸然的,虚伪的好人。
说到底,就是不甘心罢了。
不甘心他能够超越自己,不甘心他礼貌而疏离的语气,不甘心娜塔莎成为他最亲密的人。
这自大的,愚蠢的教授。
他如同一个傻子试图引起教授的注意,试图让教授只能看见他的身影,可到最后这对于路西恩·伊文斯他来说只是一场幼稚的游戏,一件能够拿来在贵族沙龙上说笑的趣事。
其实从他如何称呼路西恩就知道了。
费利佩拒绝使用“祂”这个代词。这个代词似乎无时无刻地在提醒他两人之间的差距。那道鸿沟几乎是不可逾越。
生命层次的差距不是努力就可以跨越的。
那是属于不世出的天才的特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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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格拉斯合上手里古旧的书籍。
“如果不出意料的话,”祂说,“你说的便是祂了。”
“祂?”
费利佩有些惊讶,不过貌似也非常合理。那种令他望而生畏的伟力,大概也只有那个层次。
“祂是银月的父,是地狱和深渊的主宰,是神话时代之前的唯一已知意志。”
神话时代之前?费利佩有些震惊,没有想到这一点。不过这唯一的意志,听起来有点像真理邪教的理论。
“您这么说,”费利佩沉默了一会儿,露出一种有些嘲讽的表情,“这便是创始之神了?”
道格拉斯没有因为费利佩语气中的嘲讽而生气。
“银月,地狱,深渊,自然之树,蔚蓝之门,它们都能孕育意志,”道格拉斯说,“为什么代表着自然伟力的源泉的世界不行?”
“为什么不能有世界意志?”
世界意志?
“世界意志如果存在至少也是真神层次。不过对于世界意志是否存在一直都是古代魔法帝国的一个研究课题。”道格拉斯抚摸着手里古籍的书脊,“这里记载了塔诺斯的晋升异象。”
费利佩接过来,苍白修长的手指轻点泛黄的书页。
“天空中出现了银月与炽阳共存的景象,银月光辉与炽阳交界处出现了一世极暗之地,似乎要将一切都吞噬进去,连光也不能幸免。当场就有未能即时挪开双眼的法师灵魂被抽取出来,消散在那个噩梦般的地方。
“这时我隐约看见一个带着兜帽的人影。祂从那黑暗深处而来。祂只挥手。
“那些灵魂回来了,带着他们命运主星的轨迹强行扭曲,回到命运长河。
“这是命运的主宰!是世界意志!”
“……”
“这说的是黑洞吧。”费利佩突然说。
“确实,”道格拉斯回答他,“塔诺斯是有记载的命运无迹者。我推测,他的命运主星很可能就是黑洞。这与晋升传奇异象吻和。夜晚晋升则存在银月,传奇职业太阳王,认知世界影响世界的命运主星投影……”
“所以这个记载比较可信。”
“我不敢说完全可信。”道格拉斯说,“不过这是目前我能提供的唯一合理解释。”
费利佩微微点头,转身离去。
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,渐渐地埋没了。无限的可能代表的也可以是迷茫的未来啊,就像流浪的愚者并不知道自己将要到哪里去,将要做什么去,他没有方向。